【新荒】雪一直下
新年快乐!
谢谢大家一年来的陪伴!熬夜摸了个垃圾短文聊表心意(๑´ㅂ`๑)♡*.+゜
希望他们这份爱永不完结。
还有一周就是动画四季啦我好激动(土拨鼠尖叫.jpg
※是惯用二设职业车手新开×实验室搬砖荒北
※绝赞稳定交往中
※含有少量对箱学其他成员的私设
在实验室过了颠倒黑白的几周,荒北倒是并没有忘掉新年要到了。相反,是更加清晰地感知到。
半夜亦或者是凌晨的街道,新年的装饰一天天挂起来了。平日很少提起家人的师兄,掏出存下的几张小裙子商品图问大家哪个好看。被问到假期是不是要回家,荒北想了好一会儿这个家是长大的那个,还是公寓。
大概要回。刚从外面进来,吐字变成一团白雾。
不回家去哪里呢,再剥削的老板,也不会要人与冰冷的器材跨年。
走出实验室,和天空飘起的小雪几乎同时,手机响起一阵消息音。
是黑田发来的新年祝福,长长的一段,比起祝福更像是年终总结。紧跟在他发在群组的祝福之后。
毕业多年,高中一起在社团奋斗过的大家都还保持着良好的联系。
早先几年互寄年贺状,现在也还会卡点在Line群组里发一句祝福。幸好这并非一年一度仅有的活跃。群组里时不时还有人说话,发一张近照,插科打诨起来也并不比之前嘴软。
可能因为那三年,太短了,也太长了。
哪怕是和平均寿命作对比,三年也太短了。但骑在公路车上的时候,感觉被拉扯,直道、弯道,林间赛道,心跳膨胀,汗水模糊,没有尽头的尽头。
奖杯收在学校的部活室里,应该还是有人时不时擦一擦的。
记忆也一样。
听说箱学这两年又夺回了王者的宝座,顺风顺水。
年尾是要大扫除的。
一早租这间公寓的时候,新开问是不是有点大。是的,一个人住是大,好在荒北东西不多,打扫并不麻烦。主要还是租金,离车站和研究所都不算太远,大一分便要多掏不少钱。
荒北是有点气恼的。他不知道新开是否真的不明白。想想高中那会儿他就会因为自己看来不那么要紧的事放弃骑车,就觉得不明白也没关系。
尽管在签下租赁合同的时候没有认真想过会在一起多久,荒北想,就算是为了新开时不时过来借住,买大一点也是合算的。
自然是没想到自己去找他的时间还比他找自己的时间多一点。
不过都少得可怜就是了。
新开不声不响加入了意大利的职业车队。
今年没存下什么钱,被一纸登记识别情报掏空了。
原先的房东搬去了别的城市,管理这间公寓变得麻烦起来。试着向租客提出了可以售卖的请求,没想对方全款一次付清,迅速办完了过户手续。
拿到的时候,荒北发给了父母。他们很高兴,意料之中的高兴。不管这高兴出自对一开始就没抱太大期望的长子终于放下心的宽慰还是别的什么,荒北也觉得,算是个交代。
新开是第二个。还是有一点忐忑的。荒北已经做好了如果收到一丁点反对意见,就用“你选意大利而不是日本也没问我”噎回去的准备。
回信是半夜收到的,没有提示音,荒北醒过来,屏幕闪烁着。
是我和靖友一起的家吗?
隔了十分钟。
抱歉刚刚被队友拽走了。开心!以后可以被靖友包养了!~
盯着屏幕上两行字,荒北缩回了温度还没完全消失的被窝。
租来的公寓彻底变成了自己的家,布置倒是没有什么改变。新开来得比预想的少,拖鞋、牙刷这些放在外面也只能吃灰。
一个项目完成的短暂空歇,荒北做了最大的改造。
布置了一面照片墙,在会客厅。
说照片可能抬举了,大部分是剪报、杂志切页。这也仰仗了黑田泉田他们,翻出自己的收藏告诉荒北曾经报道他们的刊物。打开日亚,一本本下单。大部分都还能买到,二手的,大部分1円,钱都花在了配送费上。
时隔多年做这事,荒北没觉得羞耻。相比总是跑在直道上的冲刺手,野兽可能更接近直觉选手。
简单收拾了一下,邀请大家来做客是必须的。租房变自宅,好像也不能打上乔迁新禧的标签。总之,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个饭,欣赏了一下这面照片墙。
有人说,不要让()成为一辈子最光辉的事,括号可以填入一切过去的骄傲,我们谓之当年勇的东西。对于散布在各行各业的同学谈中学的社团,荒北不准备把其这样归类。
要比那时过得更好啊。碰杯的时候东堂说。
会的,我们都会的。是谁说的,又好像是一起说的。回头,真波已经靠在沙发脚上睡着了。
擦完最靠上的几个镜框,荒北从梯子上下来,换了块抹布,又打了一盆水。
收拾柜子也是必要的。独自居住但非独身的状态,衣柜里有新开穿过的,新开用于换洗的,预备送给新开的。
还有新开送的。
干燥剂的味道扑面而来,荒北把新开的箱学制服丢进了洗衣篮。
两人是在第三年的高中联赛结束后不久确立的关系。到樱花飞舞的毕业季,已经很稳固了。
出现在荒北面前时,新开的发型乱得像没有用过发胶的东堂。
去打僵尸了吗。
靖友说的没错!女生热情起来,和僵尸没有什么两样。
行了,这话是有后援会的人该说的吗。荒北莫名烦躁起来,转身走开了。
晚上的散伙饭是三年级的四个人一起吃的。新开和东堂喝多了,剩下两个人一人一个半拖半背地把他们带回了宿舍。
福富撑着满口胡话的东堂,依旧眉头紧锁:“原来当搬运工这么不容易,辛苦你了,荒北。”
笑了没有不记得了。新开实在是太重了,过后一周都被肩膀痛困扰。没有把他拖回他自己的宿舍,也只是因为太远了。新开住在走廊的尽头,荒北在门口。
醒来的时候床中央不是新开是自己。他走了,留下酒气满满的制服外套。
像一夜情之后被丢下了。荒北产生了这样怪诞的想法。
还好新开还有点良心,留了便签。
靖友我先回家啦!扣子拽不下来,干脆把整件衣服送给你。假期见!
第二枚纽扣亮闪闪的,镶在衣襟下方。晨光熹微,像镜子倒映着眼睛。
荒北给车上了点油。
过去的一年更忙了,休息时间都是奢侈的,工作结束只想倒头大睡。昔日的爱人只有定时保养时才能重获一丝温存。
说来惭愧,福富送的那辆Bianchi是荒北唯一的一辆公路车。
但车库里停的还有新开的。
自行车是恋人,这话新开和东堂都说过。他们都有很多恋人。
和初中就出名的秦野二人,兴趣使然开始骑车的东堂真波等人不一样,荒北开始骑车的时间晚很多。
Bianchi很好,薄荷绿很漂亮。就一直这么骑着,骑完了高中,骑到大学。骑到毕业、留校,进了导师的研究所,勤勤恳恳在实验室搬砖。
那辆Bianchi终究还是没有还回去。
福富女儿一岁的时候,荒北包了个足够大的红包,连带着在意大利的新开那份一起。包括福富在内,箱学的大家对两人关系的认知处于一种模糊的心知肚明状态。
“靖友做事还是那么稳妥呢。”事后新开这样评价。
啰嗦,荒北腹诽。谈钱是很俗没错,只是以福富对二人的照顾,除了钱似乎也没什么好表达心意的了。
荒北折回去,检查了两辆车的胎压。
被炉是半个月前就清洗好的,只差组装。
购置被炉显然是怕冷的新开的提议,提议者还没享受过一次。荒北也不太习惯这温暖得有些不真切的东西,于是就这么闲置下来。
久远的、小时候和家人围着被炉吃火锅的回忆闯入脑海,这才没有让它继续闲置下去。
火锅是越多人吃越好,没错,一人一筷子,一盘一扫而空。
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何况1+1>2,食量上是一定的。
荒北加快了洗菜的动作。冬天用凉水可真是不小的折磨。
新年改造一下供水系统吧,改成热水就好了。他这样想。
擦干手,荒北摸出一个砂糖橘,用记号笔在上面画了个( উ ·̫̮ উ),想了想,又抓起一个补了个( 순д순)。
门铃响了。
“新年快乐。”橘红色头发的男人一身寒气,乍进室内,肩头的雪瞬间融化,亮晶晶一片水渍。
嘴角弯起弧度,荒北伸出双手,抱紧了远归的爱人,“啊,欢迎回来。”
空气里流淌着的,字字句句:
まもりたいあなたを触れ合える距離で今
ぬくもりを分け合いたい
まもりたいあなたを溢れ出すこの愛で
すべてを包むようにそっと永遠に
そっと永遠に
用泛出青色胡茬的脸蹭了蹭窝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新开手下更用力了一点,掐住了荒北的骨头。
同时感到远归人口袋里那个硬硬的盒子。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出声。
被炉暖好了,食材环绕的火锅沸腾了,橘子的香味被烤得软绵绵的,缱绻的歌声在萦绕。
雪也还在下。下个不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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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今年も宜しくお願い致します。